益达小说网免费提供插队在黄土高坡最新文字章节第二十三章房客全文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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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达小说网 > 乡村小说 > 插队在黄土高坡  作者:就是一俗人 书号:38055  时间:2017/8/9  字数:6044 
上一章   第二十三章 房客    下一章 ( → )
赵卫红知道,王仁义虽然在大陆有个小五金厂,可是也并未挣多少钱,这几年给了自己八万美金,他自己在澳洲也花销了一些,家里所剩不好了。她并不想再从他身上榨取,于是摆摆手说:“算了,你也不富裕,能把离婚往后拖一个月吗?”

  王仁义没说话,费力地点点头。

  …

  又拿到一张离婚证书,赵卫红独自走回家。王仁义前几已在别处租了房子。赵卫红开了屋门,坐在炕上,独孤之感,宛自袭上心头,不空廖之极,类滚衣衫。

  天苍苍,野茫茫,孤孤独独老姑娘空坐头想情郎。这离婚证书,他和王大力领过一次,是着王大力去领的,这又领一次,是人家着她去领的,交往的几个男人,让他适意的,只有这王仁义和王大力,又都嫁了他们一回,做了一回他们的老婆,偏偏情缘又如此般短,又都是姓王的,命运难道对我赵卫红如此般残忍。

  泪涟涟问天,天不语。泪涟涟问地,地无言,可怜我赵卫红层也是年轻时花般模样,好容颜,情如火,意志坚,飘扬过海来异国,本想个荣华富贵锦绣把家还,却得我赵卫红成了一只折断翅啄了眼,有家难回的孤单雁,惨啊,惨。

  赵卫红越想越悲,越悲越想,泪水也初时如珠,再如线,再后就是时时断,痛痛快快淋淋沥沥地大哭一场。

  哭完,对镜子一照,两眼红的,像白鬼的红眼一般,便自怨道:“哭什么啊,天无绝人之路,天也不会绝我赵卫红,我的女儿梦琼还在中国,现在也十五六了,我要把她接来留学。”

  …

  欧秋很兴奋,因为公司李经理找他谈了话,说公司要扩大业务,准备再提两个项目经理,在项目副经理中选四五个候选人,欧秋是其中之一,希望他好好表现。

  欧秋听了之后,心中如三九寒天吃了碗热馄饨,夏日三伏大热天喝了瓶冰汽水般痛快。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自己这个副经理就要扶正了,这不光收入上多一块,为以后的晋级铺了路,听起来也好听,副经理,带个副字,说话不硬,大事不能作主,都要问过经理才能决定,要不旧时打老婆叫夫人,小老婆叫妾呢,正县官叫县官,副县官叫典史呢,欧秋越想越高兴,哼着小曲便进了自家院门。

  进了院门,他习惯性地朝院中瞭了一眼,看看租住他家的几个房客都在家不在家,院中情况是否正常。租房收房租是一笔财,外人都认为租房是吃瓦片的,坐地收钱,不用劳动,每月有固定收入,岂不知,租房也不是好租的,尤其像欧秋家这样,城郊结合部的大杂院,都使房主发愁,为什么呢?

  原来,城郊结合部的大杂院,出租的都是平房,平房小,每间也就十三四米,除了有电之外,院里所有人家共用一个水龙头。

  下水也只是在水龙头下边修了个下水池,没有煤气,冬天家家都在自个屋中生一个蜂窝煤炉,夏天放到院中,也没有暖气,这样房又小,条件又差,有钱的租房户都不租这样的住房,来这里租住房的都是外地来北京打工的,做小买卖的,租金便宜,他们租不起租金贵条件好的住房,只能租条件差,租金便宜的房。

  欧秋有经济头脑,他不能让房闲着,为了赚钱,除了自家住的两间,其余全租了出去。租出去了,每月收租,拿着花花绿绿的票子,他高兴,张兰也高兴,可是这钱也不是好拿的,由于租的都是外地打工和做小买卖的,卫生就差,七八间出租屋,每天往出倒的脏垃圾就一平车,街道里负责打扫卫生的老王都埋怨:“你们家一月那两块卫生费,垃圾倒的听别人十家般多,你家垃圾再这么多,我可不管你清扫了。”

  锣鼓听音,这摆明了是要钱么。欧秋只得每月暗地里再给老王十块钱,老王才不叫嚷了,卫生的事刚摆平,治安查夜的又来了,晚上十点,半夜一点,警察带着联防人员,在租住房里挨家挨户地敲查身份,看租住的人是否有来北京手续不全的,是否都办了北京临时居留证,是否有逃犯藏匿在这里,一折腾,折腾一个来小时,没办北京临时居留证的便给带走,欧秋第二天白天便要托人,送些礼,把这些还未办临时居留证的房客接回来,有几次,还被罚了款,说他违反了北京出租房条例。

  前一个月,欧秋发现租自己房的一个外地女孩,经常浓妆抹地出入,不论白天晚上,还经常有一些陌生男人出入她的房间,呆上半个来小时,那男人便走掉,而且每次来的男人都不相同。

  “她是干甚么的,怎么老有男人找她?”欧秋问张兰。

  “我也注意她了,她刚搬咱这两个月,开始我没注意,进来观察到,她经常带男人回来。”张兰说。

  “你租房时,没问她是干甚么的?”

  “我问了,也看了她的身份证明,她说是在酒店做服务员,身份证明也没问题,也办了临时居留证。”

  “她是不是干皮生意的?”欧秋猜测到。

  “什么皮生意?”张兰问。

  “就是!”

  “什么是?”张兰还是不解。

  “就是**!”

  “**叫啊,你怎么懂得的?”张兰突然责问起欧秋。

  月底,欧秋到那女孩屋收房费,对女孩说:“我这间房自己要用了,要收回,你另外找住处吧。”

  “大哥啊。”那女孩正在对着镜子梳头涂口红,嘴涂红的好像刚喝了血似的。“大哥啊,”她站起,扭了扭,扯住欧秋胳膊“你就就别让我搬了,让我在这住下吧。”边说,边摇动欧秋的胳膊。

  “你别拽我!”欧秋甩开她揪自己胳膊的手“这间屋是我一个同事要租,没办法,只得让你搬。”欧秋说。

  “你同事来租,也是租吗,租谁不都是出租。大哥,我房也不是那么好找,好房东也不容易遇到,像大哥你这样的好房东更难遇上了,大哥,我在你这里住着,我心里也愉快啊。”

  “不行,你必须搬走!”欧秋不为她的哀求所动,又坚决地说。

  “大哥,我求你了,一时半会儿我真找不到房,你就是赶我走,也要容我几月,我找到合适的出租房再搬,行不?”一双还算漂亮的大眼乞求地望着欧秋。

  望着她的大眼睛,欧秋突然想起队时看到过村里宰杀山羊时,那母山羊望着屠夫那无奈又可怜巴巴的目光。

  一时间,欧秋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应允道:“那就再住几个月把。”

  “大哥,你先别走,坐一会儿,怕我吃了你啊?”那女孩半敞着口的衣服,两个半圆的**,凑上前抓住欧秋的手,故作亲昵状,靠了上来。

  “你正经点,咱们说租房的事,不要想其他的!”欧秋忙镇定心神,推开她的手说。

  “大哥,怎么,你嫌弃我?”那女孩放开手,坐到凳子上。

  “你今年十几岁了?”欧秋看她年纪不大,问。

  “我今年十九岁了,家在安徽农村,十六岁时,来北京打工,和一个服装厂的小伙子搞上了,生了一个娃,我正想和他结婚时,才发现他是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没办法,你只得把娃送回老家让父母给养着,没料想前年我父亲又得了胃癌,需要钱治病,我一个女娃家又要给自己的娃生活费,又要给老父亲治病的钱,我在服装厂打工挣钱那点钱,根本不够,便想到酒店当服务员,多挣钱钱,没想到,酒店服务员里有一个是专干这个的,便把我拉下水,干上这个以后,钱比以前挣的多了,我也可以给家里寄钱养活孩子和给老父亲治病了。”

  “你叫什么?”

  “张茹。”

  张茹,听着怎么这么啊?欧秋想,猛地想起,爱人叫张兰,,听惯了张兰这个名字,听张茹可不是顺耳吗,细再一看,这叫张茹的房客,除了画眉,涂之外,长相倒也清新,脸上也有点雀斑,细琢磨眉眼,倒有几分像张兰二十来岁时的样子,难道姓张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她和张兰有点远些的血缘关系,张兰的祖籍也是安徽啊。想到此,欧秋沉默下来。

  “你把他轰走了吗?”回到自己住的屋,张兰问。

  “没有,她也怪可怜的,十六岁就来北京打工,和人搞对象,让人骗了,还生了个孩子,他在农村老家的父亲又得了胃癌,她要挣钱养活自己的孩子和给老父亲看病。”

  “你可怜她了,可是她老在咱院里搞男人,传出去,多难听,以为咱们院是个窝呢。”张兰责怪道。

  “胡说什么啊,我和她说了,以后让她郑重点,她同意了。”欧秋说。

  “你和一个**谈让她郑重点,我说我的哥啊,你是不是痴人说梦呢,她不是在玩,她是在工作,是在挣钱,她干的就是不郑重的活,挣的就是不郑重的钱,你让她郑重起来,可能吗,她如果郑重了,她还能挣到钱吗?”张兰一脸的不高兴,大声说道。

  “那怎么办啊,立刻把她轰走,一时间她也不找到合适的房,她又要养孩子,又要给老父亲看病,你也得有点同情心吧?”欧秋反问。

  “同情心,同情心,你是假啊还是笨啊,你同情的是个**,知道不,她在咱们这住,如果出了事,咱们要负责的,明白吗?”

  “咱们负什么责呀?”

  “你不负责行吗,她在屋里卖+yin,警察未查,抓住,就要治咱们一个容留卖+yin,你也要坐班房的。”

  “我不会装作不知道。”欧秋说。

  “问题是你现在已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马上把她轰走?”

  “对。咱们又没和她有亲戚关系,咱替她背什么黑锅啊。”张兰气愤地说。

  欧秋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还让你说准了,她没准还真和咱们有点关系。”

  “和咱们有关系,胡说,她是你妹啊?”张兰面冷笑。

  “她不是我妹,但有可能是你妹。”

  “胡说什么呢!”张兰问。

  “你没看她长的有点像你们家人?”欧秋问。

  “像谁啊,像我妈,我爸,我弟还是我妹妹,笑话!”

  “她长的不像她们,我看了一下,她不化妆的话,长的还真有点像你。”

  “像我?”张兰有些吃惊,忙到大衣柜的大镜子前照了照说:“不太像,不太像。”

  “不是像现在的你,像以前你年轻时候,刚到钢铁厂那时候的你。”

  “真的?”

  “可不是。”

  “我有那么妖?”

  “你没她那么妖气,但是眉眼,鼻子还都像的。”

  “中国人多了,长的像的人也多了,就因为这点,你就同情她,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不止这点,她的家还和你的祖籍都是安徽的。”

  “安徽地大了,那也扯不上关系。”张兰的语气软了下来。

  “她的名字叫张茹。”

  “我知道她名字叫张茹。”张兰说。

  “你不想想,你们俩祖籍都是安徽的,又都姓张,长相又有些像,保不住五百年前是一家人,看这个面子上,先让她住一段吧,如果她继续往院里带野男人的话,咱们再把她轰走。”

  “你是看我的面子呢,还是想留着她,哪一天馋了,也吃她一口?”张兰问。

  果然,张茹伺候很少往家里领男人了,即使一两个月带来个男人,也是只呆个一两个小时,便离开,她也不再浓妆抹了,穿着普通,还经常穿一身蓝色的女式西服,拎个小包出入,让人看了,真以为是个在公司工作的白领女工作人员。

  一天,  张茹回院,带回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和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张茹在前面走,老妇人抱着小女孩,张茹提个的手提袋进了院。

  “这是谁啊?”张兰恰巧在院里,问。

  “这是我妈,这是我女儿,来,叫大姨!”张茹对小女孩说。

  “大姨!”小女孩气地叫了一声。

  张茹领着老人和孩子进了屋。他妈和孩子来了,不知道她妈和孩子还走不走,如果不走,老人和孩子在屋,她便不会领野人回家了,不方便了。

  张兰正在暗暗庆幸,突然听到院里女人哭声,声音不大,悲悲戚戚。张兰忙出屋,循声寻去,确实张茹屋的哭声。

  张兰敲开门,见张茹泪面,待趴在上,老太太也泪面,小女孩也脸挂泪珠。“这是怎么了?”张兰问。

  “她爹死了,前十来天去世的。”老太太一脸悲戚地说。

  张兰见状,不知说什么好,只说了句:“节哀顺变。”便退了回来。

  又过了几天,一中午张茹不在,张茹母亲领着小女孩在院中玩,张兰问:“大娘,您从安徽来北京,住多长时间啊?”

  “我闺女让我住多长时间,我就住多长时间。”老人笑着点点头说。

  “你愿意在北京住吗?”张兰继续问。

  “北京好啊,不用干活,咋不愿住。”

  “那您在安徽的儿女愿意你在北京住啊?”

  “他们愿意我和他们住,只是不愿意让我带这个妮。”老太太说着,指了指那个正在地上用石子划的小女孩。

  “她叫妮,几岁了?”

  “刚两岁。”

  “为什么不让带妮呢?”

  “哎,嫌妮是个没爹的孩子吧,又嫌她没爹,让舅舅和姨丢脸面,又嫌娃儿吃饭,这小娃能吃几口,还能把他们吃穷了,啊,嫌我看妮,说:你看护谁家娃,就吃谁家饭,我没法,便带妮找他妈来了。”

  “你知道你闺女干甚么工作吗?”张兰问。

  “在酒店当服务员。”老人有些遮掩地说。

  “除了当服务员,您知道她还干甚么工作?”

  “大姐啊,你别臊我这张老脸了,我知道我闺女也接客,可那也是没法啊,她一个人要挣钱养孩子,自打她把孩子放我那后,她哥,她弟妹便都不给我老两口生活费了,先时,她爹还能劳动,长了癌后,不仅不能劳动,还要好多钱的治疗费,花了三四万啊,他哥他弟妹们见她往家寄钱,立时都变成白眼狼了,她爸病的那厉害,谁也不往出掏钱,几万块钱的治疗费,都是她给寄的啊,可怜我闺女,看人脸,让人欺,就为了挣钱给她爹治病,你说这闺女还赖么。”大娘说起来不停,诉出肚子苦。

  “可是她那工作太不光彩了吧?”张兰问。

  “嗨,想不顺气时,眼一闭就过去了,旧时不是有句话么,笑贫不笑娼。”

  欧秋见张茹的母亲和张茹的女儿来了,心想她母亲住她屋,她不会当着母亲面接客了,所以对张茹也放下心,不再提让她搬走的事。 wWW.eD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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